一位媒体朋友,给海叔讲了一个关于艾滋病儿童的故事……
八月,我见到了这个叫赵明(化名)的孩子。他十四岁,渴望成年,考上大学,当上医生,尽管这可能是永远无法实现的梦想,内在的艾滋病毒随时会发作,中断他的生命。
在14年7月份,赵明被检测出感染HIV,医生推测他是母婴感染,母亲在他两个月大时喝农药自杀,曾卖过血,感染上艾滋病毒。与生俱来的艾滋病毒一直隐秘地匍匐在赵明体内,14岁的他只有1米1高,手指不能自如伸弯,夜里咳嗽不止,脸部浮肿。
可他坚强得让人心痛。确诊之后,他没有掉过一滴眼泪,每天要吃三种药,自己上好闹钟,从不误时。而每一次的化疗,让他瘦得皮包骨头,也让他高烧不退,肚子鼓得像气球……可是这一切,都没有阻止他好好活下去的决心。在同一病室接受治疗的老张,47岁,好几次有轻生的念头,赵明对他说,即便再不幸,我们也不能放弃自己,我们要勇敢活下去。他的话让老张羞愧不已,也救了老张的命。
在这之前,学校里他是老师同学都喜欢的小班长,他带领同学们念英语,帮生病的同学打水。他是班里成绩最好的一个,也是最受欢迎的一个。他渴望长大,渴望上大学,渴望出国看看,渴望做一名志愿者去边远山区支教,渴望做一名医生,医治这世界的苦痛。
可是这一切都随着艾滋病的确诊而结束了。同学们开始避开他,没有人愿意和他说话,没有人愿意给他做同桌,老师也不敢他所在的班级上课,家长们也站出来逼迫学校开除他……他只好退学了。
而在此前一年多,父亲艾滋病病发,病势汹汹,姐姐在外打工,亲戚和邻居怕传染不敢靠近,他一个人照顾父亲,每天给他熬粥煮青菜。没钱,医生不来,他就充当父亲的医生,自己看医药书,找医生问,托赶集的人用装化肥的袋子买回一袋袋盐水和药,照着说明书自己配抗病毒的药。“办丧事时,亲戚们都在围观,也是我一个人,我没有理由不坚强。赵明说。
父亲去世后,赵明彻底成了孤儿。有好心人在他病情好转后替他找了学校,租了个房子,每个月供应生活费给他。他从不让别人进入他租的房子,怕房东或邻居发现他真实的病情而把他赶走。他把药用袋子密密实实地缠绕起来,藏在抽屉里,怕邻居来串门时发现走漏风声。
孤身离开家乡被赵明视为摆脱黑暗的开始。他把好心人的帮助看成生命中的光亮,“哪里有爱,哪里就有光。”他把此前生命中经历的种种黑暗都忘却了,单单记住光。每个星期,赵明都给关心他的人写信,在他心里,他把他们视为家人。他给资助他看病的香港林阿姨写信说,“我躺在床上发呆,突然就会想到你,那种感觉有说不出的美好。那也许就是想念妈妈的感觉吧。我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我不知道妈妈长什么样,没见过她的照片……”
在笔记本上,赵明写道,“我多盼望希望世界充满光明,没有纷争,没有穷富,没有疾病,人人平等。”
赵明几乎是我采访过的艾滋孤儿中最特别的一个,本身携带艾滋病毒,他本该是最有理由坠入绝望的人,但无论病毒在体内多么肆虐,他都仍怀着无畏的希望。他就像个小天使,他的生命注定会很短暂,但他生命的价值也许不仅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唤醒别人。
采访完,我带他去吃肯德基,去公园玩蹦床,像个孩子般尽兴后,他盯着我的眼睛说,靠着神,我的肉体也许会死,但是我的灵魂会去一个更美好的地方。姐姐,我们有一天会在那里重逢。
我会第一眼就认出你。我记得你看我蹦的样子,手里拿着我的外套。
那一刻,时间静止。
……
赵明只是千千万万个艾滋病患者的一个,他们饱受歧视、孤独和病痛折磨,却又如此坚强、知足的活着。跟大家分享这个故事,其实是想告诉大家,艾滋病并不会致死,恐惧和冷漠才会。作为社会的一份子,我们都要用爱心照亮他们的生活,给他们一个拥抱,给他们一个微笑,让他们远离病痛与孤独,快行动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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