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歌看台18期江飞泉如我立在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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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荐语:推荐自己的作品显得怪异,而且需要勇气。本来近期数量就不多,何况质量还不高,但即便如此,这已是个人比较满意的作品结集,其中第一首是对人近中年的恐惧与无奈的探索,其他的大概如此,医院旁的雨,还是天涯的明月,无论是被屠宰的羔羊,还是挂在墙上的母亲,都是人生的一种。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尽力接近它,最初的本质。

天涯月明

如果月明,那一定来自天涯那端

如同想到风,就会想到草垛

想到火把。当月接近苍穹,冰融化在

暖和的沟渠里,一切源自表面的喑哑

都逐渐消失。而天涯就在近处

东有明月,西是秋风,大鱼从池塘回归海洋

鸟儿疲倦归来,飞过水泥的丛林无处歇脚

如我立在枝头,安静如雕塑,冰冻如时间

月开始融化。鸽群准点呼啸过屋顶

潮水把人们挤到岸边。船从远端返归

在大地一角筑巢

我们从不知名的海上经过

收拢起所有波浪,咸的鱼群,绿水藻与蓝珊瑚多脊背兽游在我脚底,挠我的脚心海水多情如精灵,而我心漫长如海岸,如野草葳蕤烧灼胆汁。一艘船驶过,当我是一个名词被海水填上动态的蓝色。我像八爪鱼被船沿挂住直到我舒缓了海面,对抗了水的湍急安然经过不知名的海域魚沉入了海底我们缓缓浮出水面,假装在呼吸我们从不知名的海上经过无腮的鱼,高出水面,像挂在篱笆上的鞋子海水如爱情溢出我的喉头、胸腔泥沼的年龄显示中年即将到来海充满诱惑,庞大而诡谲深处的美人鲨锯齿的笑靥,如毒药有些人喜欢在海边饮鸩止渴当一只破败的船经过,船舷有齿印每个人都从这不知名的海上经过有些船搁浅,沉入海底,与珊瑚的坟冢不分你我;那些负荷超标的船只打渔船、独木舟或运载泥沙的土船它们无法抵达海岸。洁白的沙滩何等迷人被暗流击穿的船舵,木浆与发动机已无法自我修复。蹒跚抵达的锈迹证明退休的海风送达的口信死亡也即将到来了。我们无法回望海面如同所有消失的大陆剑齿虎,某些孢子植物

我们只需靠近海,在涨潮前扎好缆绳铁锚,隐藏在船底不动声色的位置如我们偶尔自由的身子卡在合适的位置动弹的瞬息就是消失的瞬息我们无法成为海的一部分,譬如夕阳的遗照船的残肢,正如我们折断的髋骨经脉与破损的眉骨。我们收集它们拾掇成丧钟的样子,在海面上假装盛开我们无法靠近自己曾驶过的位置只会留下体味与印痕我尝试着离开近海,看到群鱼的外星飞碟神秘的仪式感下,我预知死亡,却忘了时间我从海底的淤泥与海藻里脱离舍弃一部分船体,发动机喘息的巨响水流的霹雳让我想到末世雪崩海露出本质的狰狞。我童年记忆的群山如巨大的蜃趴在脊背无法击退的怯懦桅杆灌满铅石与沥青包浆里燃着火山,海中央静默如亡灵远离岛屿和礁石。一粒尘埃或果蝇我所能想到的所有微弱事物在陌生海域我接近打钉枪、瞄准镜与猎杀器这是我误入的海面并不熟悉的船、帆布与桨我找到属于我的标记,“,10,18”安详与美好的词根引领我走出深海——我不能忽略另一个数据或许是年的春天

刽子手

被宰杀的羊回到我的体内,刽子手我记住你的影子,弯曲的手指此刻,作为罪人的我从牙齿到胃,这只羊的一部分与我同体热泪如灼烧的蜡烛。风中熄灭的烟像那些、无数只、被宰杀的羊撞向肮脏的下水道、泔水桶与海洋的出口,淤泥与生物尸体堆砌的史书腐朽文物堵塞的圆形通道滤网下爬满微生物那些咸的成分,譬如母亲的泪可腌制羊肉,溶化在我唇齿间。我与刽子手分不出卑鄙与高贵当吃掉那只羊的时候,刽子手现出我的人形细嫩而清甜的羊肉与我的肉身融为一体在华丽餐桌上摆设的被宰杀的那只羊让我成为了刽子手

怀念母亲

他向母亲吼时,母亲在厨房吃着一碗剩饭。一阵风把阳台的窗纸吹开厨房没开灯。黑,如故乡的泥沼母亲站在厨房一角,望着窗外肩膀,微微颤抖一阵几乎听不到的抽泣声潜入耳朵。他忽然打开灯母亲惊吓地回头,眼睛红得像一只兔子水池旁,干净的水槽与墙壁一只丝瓜瓢变成褐色锅旁有一碟榨菜,小半碗剩饭开水泡着。他沉默回到房间母亲吃掉半碗剩饭,在风口如干枯的雕塑望着埋有父亲的远方眼睛木然。母亲回去后他孤独一人,站在厨房,风从窗纸拎起灶台的烟灰他咀嚼着一碗剩饭这个夜里,想起了母亲他忘了那次为何吼了母亲他想向母亲道歉——“对不起,阿妈”四处一片沉寂。蓦地回首他看到了母亲在斑驳的墙上默默站着

索马里沙漠的花朵

索马里沙漠深处,魔宫耸立

只有很少的生物被赋予生存

干旱烧灼万物,烈火的罪罚

当雨水再度来临,橘黄色花朵新鲜

爆破出坚强的手

黑色少女明亮色之眸爬出

月的窗口。闪耀在沙土之上

燥热的眼神熔蜡般滴落

热带风暴的匪徒,不请自来

关于割礼失血、脚踝溃烂的檄文

与那些花朵,厚实的少女的嘴唇

行走在风沙与热风里的炎症

降临在花朵掌心,倔强的花瓣

如黑色少女命运的呼吸,轮回如磨盘打转

赴约死亡的途中,索马里,这被诅咒的

前世今生,逃亡,逃亡,瞪羚的偶数蹄子

扬起的沙暴,沙暴下暗流喷涌的陈迹

当大雨离去,卑微的乞求如枯草

黑色花朵面临枯萎,在阳光的火箭筒

与另一伙匪徒合谋死亡

和一个影子说话

很多事情都会慢慢消逝。不期而遇的陌生人。

曾经的爱人。不请自来的头痛。

失眠和孤独,一个都不好。

没有一个影子可以交谈,

握手,拥抱,亲吻,连交媾的机会都没有。

我只和自己的影子交谈。

握手。拥抱。亲吻。我无法和它交媾,

她是被我抛弃的爱人。

像冬天的蛇钻进身体,鳞片刮得我生疼。

生来彷徨

我挥霍生命的密度令人惊慌

交际的裹脚布,湿漉漉地捂住关节炎

我穿过沉默的石阶眺望

想揭穿一只天鹅独自活着的主题

然后看到院子里唯一的路被石头覆盖

苔藓苦涩的惊叹堆积如山

彩虹挂在天穹,温暖的话语

掠过痛苦,雨落下比十分之一秒还短的幸福

情感的勇士,引发竖琴的海啸

把苦难悄悄潜藏,在深沉的某个洞穴

我用残破的指尖挖出苦难,划过疲劳的双眸

你匆忙说了句“再见”,像消失的瞳孔

交谈的盹,偶尔朝我笑笑

通往天堂的歧路,既不向左,也不向右

暮年,以十倍的动速走向太阳

辗转了十亿光年,太阳已渐渐熄灭

城市病患者

活得过久却是种折磨。红色癌症患者,绿色艾滋携带者

金色拖延症,灰色歧视病患,黑色拜金主义

白色绝望症病人……这些城市病患的猎手

消灭我。把我埋在时光的向阴空地

漫长的战争里躲在壕沟

野花绚烂,敌人低调地匍匐

在战线之外,敌进我退是个诱饵

残忍的刽子手,刺杀了一只豹子,一只狐狸与花斑虎

却把羞耻埋入大地,强作欢颜地恭维苦难

我就此沦落。意外的错误:默默对饮苦涩泪腺

或畅饮一瓢清甜月光

简介:江飞泉,生于福建建瓯,现居深圳龙岗。毕业江西财大,北科大MBA,诗人,传记作家,深圳市作协会员。作品散见《诗选刊》《羊城晚报》《当代汉诗》《红棉》《参花》《打工文学》《当代文学》等。《荔枝公园》《二十四个圳事》连续两年获睦邻文学奖,《你如诸神君临大地》获红棉文学全国诗歌大赛一等奖,《守夜人》入围金迪诗歌奖,《十夜谈》获中华文学优秀作品奖,另获北京文艺网第三届国际华文诗歌奖提名,第四届中国当代诗歌奖新锐奖提名等。出版有诗集《今夜万物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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