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迷思读刘绍华我的凉山兄弟

各位来宾、各位书友:

大家下午好!

感谢大家在昆曲传习所的故地,美轮美奂的苏州昆剧院来聆听我的演讲。今天是苏州正能量读书会两周年的年会庆典。作为一个读书会,我想最合适给她庆祝生日的方式就是分享一本书。今天谈的这本书,既是一本严肃的学术著作,又是一部深情的乡土记忆。就如刚才顾海建会长分享的伊朗“爱心墙”的故事,这也是一个谈理解与尊重的故事。然而,在故事开始之前,作为一个历史学出身的人,免不了要秀点儿“掉书袋”的毛病,讲点儿“宏大叙事”的梗儿。请大家和我思考三个问题。

第一个问题:历史的发展是线性的么?

这是什么意思?历史的发展不是线性的,难道是环形的?许老师,你穿越剧看多了?

其实大家看一下这张图,从三皇五帝到上古三代,再到唐宋元明,一条线拉出了中国古代史,很清晰。甚至清晰得有些可怕,我们的历史就是这么被规定了。

就像马克思的历史观,原始社会、奴隶社会、封建社会、资本主义社会、社会主义社会以及到现在还存在想象中的共产主义社会。历史变成了一把尺子,你只要搞清了自己处在什么位置,那么你的过去和未来也被规定了。

这多可怕!怎么看都有一种宿命论的感觉。

然而,我想起一部电影里面是这样说的。

当沈佳宜抬起头,仰望夜空的时候,她看到的,也许是另外一种可能,一种不被单线性历史规定的可能。

而我所喜欢的历史,其实就像是一只鱿鱼,既有两根极长的须爪,也有八根略短的触手,除了能给喜欢海鲜烧烤的老饕多了几份食材意外,还体现了一种在主流之中包含多种可能的多样性。

别的不说,单线性的历史,多无趣!

第二个问题:科学是科学的么?

这是什么鬼?

其实,第一个“科学”是名词,主要指的是自然科学;第二个“科学”则是形容词,指的是一种“对”的价值观。

“民主”(Democracy德先生)与“科学”(Science赛先生)是“新文化运动”时期,陈独秀打出的两张牌,影响中国将近一百年,但是这两者一百年的发展告诉我们:

在中国,虽然已经不会出现如晚清上海才子蒋敦复那样硬是把“民主”解成是“人民之主”的歪论,但是今天的现状也不过就是北大“科学与民主”的雕塑塑造的那个样子——

科学还顶个球,民主连个球都不顶。

北大高级黑啊!

科学虽然顶个球,但是有的时候,还真是没球用。以科学的名义滥用科学,甚至形成科学膜拜和科学教,而将人文边缘化(文科老师说起来都是一把泪啊!)。

尼采说上帝死了,给了人类以科学当金箍棒,指天骂地的机会,然是如果总是一条腿蹦跶,上帝会笑活过来的。

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第三个问题:落后是一种原罪么?

自从达尔文发现了自然界中存在的进化规律后,就有人试图将进化论引入社会与历史研究之中,这里面搞得名声最大的兄弟是他的老乡赫胥黎,也就是被大主教问候最早和猴子做爱的是你男性祖先还是女性祖先的那位。

赫胥黎的观点被称之为“社会达尔文主义”,后来被严复用桐城古文翻译了过来,就是那本一时纸贵的《赫胥黎天演论》。

虽然,当时不少人是为了看严复文笔的,但是《天演论》中的八字箴言还是戳到了当时不少中国人的痛点——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而这八个字到了爱抽熊猫烟的伟人那边,就变成了另一句话“落后就要挨打”。

然而,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落后就要挨打,那么落后就该挨打么?或者当你不落后了,你就有道理去欺负那些落后的么?

简单说,能爽爽利利地抽人大耳刮子就是我们的人生理想么?

咱有那么低俗么?

实际上,这三个问题都在指向一个共同的困境,就是我们当下的现代性迷思。

现代性源于西方启蒙主义时期,通过工业革命和全球殖民形成的一种“新的”世界体系。现代性推进了民族国家的历史实践,并且形成了民族国家的政治观念与法的观念,建立了高效率的社会组织机制,创建了一整套以自由民主平等政治为核心的价值理念。

现代性又像是一头巨兽,古老的非西方性传统在现代性面前被吞噬,世界正在变得越来越像,标准越来越统一,但是也越来越无趣,越来越危险。

欧洲难民危机,就是西方现代性困局的体现。

用进步与落后,文明与梦寐,纯粹的黑与白,善与恶是无法解决现代性的困局,至少是无法挽救海滩上死去的叙利亚三岁小男孩,以及巴黎恐怖袭击案中丧生的无辜人们。

刚刚得到消息,瑞典火车站出现数百蒙面黑衣人,袭击难民,为了给被难民刺死的少女梅兹尔报仇,也许还有报复科隆跨年夜性侵的缘故。

这用“冤冤相报何时了”已经无法解决了。

这用“冤家宜解不宜结”也无力和苍白了。

这团现代性的乱码,我们怎样理顺他们的源代码?

这本书,不是一剂药方,而是一支温度计,量得出人心的温度。

早在年,还在哥伦比亚大学读人类学博士的刘绍华跟随中央民俗大学的一个暑期团队,坐了两天两夜的火车,来到了西南腹地的西昌市,这里是四川凉山彝族自治州的首府,然后从这里进山,第一次接触到了这些被称为“儸儸”的凉山彝人,当然他们自称为诺苏人。

年,刘绍华决定以山间谷地利姆乡的诺苏人作为自己博士论文研究的对象,从此这个白白净净,一口暖软腔调的台湾女子开始了一段跨越十年的对诺苏人的观察。

这里是西南毒品和艾滋病的重灾区。年,中国河南、西南省份的艾滋病问题开始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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