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月底,我正在公司加班,核对数据,赶制月报表。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按下接听键,传来老战友闻涛儿子急促的声音,他爸病危,要我立刻去见最后一面,並有重要事情相托。我简单收拾了卓上重要的财务文件,小跑下楼,启动汽车,风驰电掣地向医院急驶。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跨入闻涛的重症监护室,打眼看到瘦得不成人样、脸色灰暗的老战友睁着无神的大眼盯着门口,看到我眼角闪过一道光,瞬间暗了,挣扎着想坐起来也徒劳无功。闻涛的妻子、儿子、女儿眼睛里饱含欲滴又不敢滴的热泪站在病床边。我坐到闻涛身边,捧着他的双手,不知道用什么合适的语言来安慰他。闻涛扬手让他的亲人离开了病房,把我单独留了下来,极其简单地介绍了病况,颤抖着双手在枕头底下摸出两张纸告诉我:这是他为自己写的悼词,让我在以后召开的追悼会上宣读。刚说完,眼一闭,头一歪,脚一蹬,撒手西去。看到老战友悲怆地离开了这个世界,我无法用语言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我大声叫来了闻涛的亲属,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两张纸,还是我们一起来阅读吧!
闻涛替自己写的悼词:
各位领导、各位亲朋好友:
我:闻涛,祖籍江苏,50后,新中国成立后最能吃苦的一代人。从小吃糠咽菜,长大后下过乡、杠过枪,复员后在工业战线苦干几十年,多次被评为先进生产者。退休后我在担任保安工作时晚节不保,多次在夜班时私离岗位,出入洗头房等地下色情?所,同时也收获了大量的艾滋病病毒,並渗透到了身体的各个器官。直到数次高烧不退,我才知道自已犯了不可饶恕、不能挽回的错误,因为世上没有治疗艾滋病的特效药,更没有后悔药。此时我己无脸面对亲人、好友、同事了。但我己理清思路不能再错下去了。首先坚决反对使用昂贵的药品让我苟且偷生,每次高烧、昏迷抢救过来后,我会要来药物清单,亲自核对。还有我己立下遗嘱:死后遗体交医学院作为艾滋病科研专用。
我己经可以别有遗憾地去另一个世界了。
闻涛:安息吧!
看完了老战友为自己写的悼词,我理解了闻涛被传染艾滋病病毒后的复杂心情,一失足成千古恨,看到老战友的悲惨下场,我呼吁全社会要关心艾滋病患者,远离色情场所,确保身心健康!
*作者介绍:远远,文艺老青年,退休前在南通市崇川区建设环保局工作,平时喜爱阅读、写作、交朋友,文章曾经见过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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