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洒一滴泪渠成摄影故事

“偷洒一滴泪”——渠成摄影画册《无影》影之人系列作品号

年9月底,马加什教堂,布达佩斯,匈牙利。

一对情侣坐在高高的平台上,凭栏眺望门洞外的景色,悠闲地喝着啤酒。

起先还好好的,不知为什么,女孩突然流泪了。

她见我站在旁边,就把脸别了过去,用一根手指撑着前额。

男生连忙用手紧紧地拽住她的手。

拍完这张照片,我赶紧离开。

年6月中旬,谧羚和我从上海飞往长沙,我等他参加完当晚由一家药厂组织的订货会后,第二天上午又一起飞到成都,与早到几天的朋友们会合。

谧羚和我都不会搓麻将,又嫌出去闲逛太麻烦,只得坐在边上看,可是他越看越心不在焉,因为中午没吃飞机餐,此时肚子饿了。

他催了好几次,朋友们总算在晚上6点结束麻将博弈,起身出去吃饭喝酒。

正吃着喝着,黎蛮突然笑了,越笑越开心。

接着,大家会意地跟着一起笑,后来干脆哈哈大笑。

而我发现,只有谧羚、我和老汪没笑——莫非有什么猫腻?

谧羚莫名其妙地问:“你们笑什么?”

不问也就算了,他这一问,大家更笑得趴在桌子上。

我看出了一点苗头,便问:“是不是跟老汪有关?”

黎蛮点了点头,用手指着老汪接着笑。

谧羚和我总算放下了心——我俩不是被嘲笑的对象。

老汪见大家笑得这么开心,把酒杯往桌子上一推,起身去了洗手间。

昨天晚上,这帮朋友吃过晚饭后,结伙到成都赫赫有名的单行道酒吧去喝酒——这真叫醉翁之意不在酒,因为去单行道酒吧干嘛,大家心知肚明。

单行道酒吧之所以出名,就在于去的人一律是男和男、女和女,而绝不会男女一起去,至于几个人一起去,那就随便,一个人去也行。

说白了,都是去钓鱼的,所以叫单行道。

但有个规矩——去的女人必须是良家的,绝不允许风尘女子进入,如果日后店方知道钓马的女人有过向男人要钱的事情,找到了会被痛揍,并永远不会有机会再踏入半步。

一帮五六个人到了之后,找一张大桌子坐定,还没点酒,眼珠子就贼遛遛地将四处扫了一遍,并各自锁定好了目标。

黎蛮拿起了桌子上的纸片夹:“这是什么?”

一哥们儿笑笑:“不懂了吧?”

老汪就问:“那你讲呀。”

“这是鸿雁传书,知道嘛。”

“什么叫鸿雁传书啊?”

“就是如果你看中哪个女人的话,就在纸条上写她如何如何漂亮,反正怎么肉麻怎么写。”

“那又怎样呢?”

“写完后,留下自己的桌号,让服务员递过去。”

黎蛮忙说:“等那女的看完后,如果对我有意思,就勾搭上啦?”

“这不明摆着嘛。”

“之后呢?”

“她过来或者你过去,坐下稍微聊一会儿,接着你把女人的单子买了,随后两个人出去吃宵夜,再之后就看你的道行了。”

“有这么好的事啊?”

“现在懂了吧。”

“懂了懂了。”

老汪环顾四周,当众夸下海口:“这么简单啊?绝对搞定!”

酒上来后,大家哪有心思喝?

哥儿几个把单行道里的所有女人再认真地看了一遍,发现那些女人也在用眼梢狂扫男人。

这时候,大家就对着老汪起哄:“你刚才不是嘴巴很老的嘛,现在写呀!”

到了真刀真枪上的时候,老汪头上的汗就冒了出来。

黎蛮把纸和笔递给老汪:“你文采不是很好嘛,发挥的时候到了。”

老汪擦了一把汗:“我给女人写纸条可不擅长。”

另一个哥们儿就火了:“那你摆什么老亏(摆谱)?”

老汪被他们几个一激,血就往头上冲:“写就写,真当我怕啦!”

大家就嘻嘻哈哈地一边看老汪写,一边猜他喜欢哪一个女人,会不会跟自己撞车?

老汪一边写一边不断地抬头盯着一个女人看,大家便猜出了八九分,都暗自庆幸没和自己撞车。

谧羚问:“老汪怎么写的?”

被他这一问,大家又哄堂大笑。

黎蛮站了起来,扭着屁股:“亲爱的,你的肌肤犹如寒冬腊月里的白雪,你的双眸宛若福建大地的龙眼,你的腰身恰似荷塘穿花的水蛇,你的胸脯。。。”

他正学得眉飞色舞的时候,后脑勺被从洗手间回来的老汪狠狠地拍了一巴掌:“你记得倒蛮清楚的嘛!”

大家又哈哈大笑。

我赶紧问:“那个女人就像老汪写的那个样子吗?”

黎蛮捂着脑袋:“简直就是一个丑八怪。”

老汪又补了一巴掌:“我喜欢,关你什么事?!”

谧羚笑缓了过来:“那个女人看过纸条后,什么反应?”

黎蛮跳开了一步:“看了之后,感动得眼泪哗哗的呀,鼻涕都拖到酒杯里啦!”

老汪抬手又要打他:“你能不能省省啦?”

“你自己好省省了,又不是金刚钻,去揽什么瓷器活?”

我和谧羚都明白了——老汪铩羽而归。

我问:“那女的到底什么反应啊?”

老汪哭丧着脸:“稍微瞄了一眼,就把纸条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

大家又笑趴下。

等差不多笑完,谧羚来劲了:“要不?”

黎蛮扫了他一眼:“你想呆会儿也去烧把高香?”

老汪昨晚刚吃过苦头:“我劝你算了。”

黎蛮马上接口:“你以为别人都像你啊?”

老汪就烦:“好好好,我已经被你们笑话两天了,就当我没说过。”

谧羚更来劲:“到底去不去啊?”

我没去过,想凑个热闹:“我举手!”

大家就敲定,晚饭结束后,分头打的过去。

谧羚和我跟着熟门熟路的哥儿几个上了二楼。

我环顾大厅,被一种神秘的氛围所笼罩,好奇心让我异常兴奋。

谧羚走在我前面,看他贼头贼脑的样子,我实在憋不住笑:“你佝偻着头干嘛?”

“去去去,别妨碍我寻觅芳踪!”

老汪没精打采地跟在最后,看样子只打算看热闹了。

今晚我们人多,分成两桌坐下,黎蛮、谧羚、老汪和我坐在一起。

黎蛮点完两打小瓶喜力啤酒后,拍拍桌面上的纸片和铅笔:“有挥毫的冲动了吗?”

谧羚正在四处张望:“眼睛都看花了。”

我没明白他的意思,以为是说现场灯调得有点暗:“近视的人可真倒霉啊。”

黎蛮点点头:“老汪就是高度近视,估计昨晚看花眼了。”

“不至于吧?”

“倒也是,因为老汪即使视力好,也挑不出什么漂亮女人,就他那审美情趣,真让人着急,而且昨晚是他自己挑的,赖不到我们头上。”

我瞪了他一眼:“你们不是早看出来老汪是写给那个丑女人了嘛,干嘛不提醒他?”

黎蛮就笑:“我们特意把难看的女人留给他的,要不,我们喝西北风啊?”

我也笑了:“换了我,也这么干。”

在谧羚用眼睛四处扫视的时候,我假装在喝酒,暗地里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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